【Timdami】未完成的肖像
*设定 Drake家族17岁小少爷Tim x 画师（伪）11岁Damian 年代不做具体设定，随缘（哈？！
*ooc预警 性格方面会比较客气和圆滑（为了恰饭
【请勿连续喜欢或推荐三篇以上的文章，小黑屋预警，高亮！！！！！！！】
Tim没想到给自己画肖像画的画师会是个孩子。
作为家族的长子，他的半身像将会挂在展示廊的边角、自己父亲的画像一旁，这本该在一年前就该完工，可是那些请来的画师都不合要求。Tim毁了不下于十张那些糟糕的肖像画，他看上去像画里那样糟糕吗。一开始请的画师多了，后面再找来的就少了。他们都说Drake府上的少爷是个难伺候的人，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点自知之明。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月，一个画师寄来一封信推荐他的学生、一个天才。Tim只听到管家说那会是个年轻人，他预期中那会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，那些人都吹嘘那个少年是多么可贵的天才。当面见过后，Tim也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会被如此吹捧，这样年龄的孩子要怎样的能力会被称为天才。
“您好，Drake先生。”
他不过12岁左右或者更加年轻，黑色的短发乖顺的贴在耳后，深绿色的眼眸如同家母珍藏的祖母绿宝石。斜戴着一顶格纹贝雷帽，衣服整洁得体，袖口不像之前的画师那样卷皱或沾有污垢，5cm高跟的皮鞋被擦的发亮。他抬起头，目光扫过Tim全身，露出疑虑的神情。
“我以为你会更年长一些，Drake先生，作为下一任家主。”这就像Tim也以为他会更年长，两人都与对方的预期相差了十几岁。“Damian，你的新画师。”他伸出手——他还戴着一副黑色皮质的半掌手套——在想到什么转而屈身行礼。之前的那些画师都不会直接接触他，即使那只是友好地握手礼。Tim推测出对方大概也来自某个富裕的家族或是商人之子，得体的着装和良好的礼教，想必是个追求艺术而放弃家业的幺子。对于一个家族的长子，这个少年-也就是Damian还太年轻了。
“Tim。”Damian称呼他的姓氏会让他觉得那是在称呼别人，“你的年龄小于我，不需要用姓氏来称呼。你懂的，那感觉不像是在面对我而是在喊我父亲。”
Damian迟疑了，他思考数秒后又重新注视着Tim的双眼。
“Drake。”那是他最大的妥协，“我并不觉得有这样的资格能直接称呼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了解了。”他点头，“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习惯，不，你很快就会习惯的。”
“一个月？”Damian瞪大眼睛，他似乎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胡言乱语，“我不会浪费您宝贵的时间，我以为在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一个星期最多，向您保证S…Drake，你会有充足的时间去发表你无关紧要的看法或是提要求。如果你比传言更合理一些我想不用一个星期就可以结束这份差事。”
Tim没亲眼看过那封信，管家会私下处理掉。他的天才之名在那封信里怕是大肆地宣扬过，晚些时候他要去调查一下，这个天才的出身。他看似谦卑的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不屑，那双深绿色的眼里没有一丝对他的尊敬。
“那我们走吧，不要浪费时间，作画处在一楼的大厅…你跟在我的身后，那些仆人可不知道你是怎样的身份。”
Damian不紧不慢的跟在Tim身后，他的步子恰好能在保持距离的同时又不落后于Tim。沿路挂在墙上的肖像画都是些更久远的人物，Damian微微的低着头没去注意，这让Tim感到新奇。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画师走这条长廊，那些作出肖像画的画家已故去，他们的名声却一点也不低，对现在的画师说这是个观摩的机会。Damian一路上都没去在意，余光都不屑于向旁瞥。
“这些画都出自贵族间赞誉高的画师之手，没有哪个画师会不承认这一点。”Tim没有直接指出，他清楚Damian能听懂那一层意思。
Damian没有放缓脚步。
“顶着过去赞誉的老古董罢了。尽是刻板的线条和老派的色彩，也就那些同样刻板的老家伙会大肆夸赞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傲慢又无礼，说到其中几个时还嗤笑出声，不愧是新一代的天才，Tim想。不过说的也对，Damian提到的几个老家伙几个月前还给自己画过肖像，毫不夸张，那糟糕至极。新兴的画师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疯子，那些两鬓斑白的画师都抱怨过。
“你对他们不满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他放低了声音，大有惋惜的意思，“我在不满他们主张的教条的模式，去诋毁崭新的生命、新的绘画作品，那些值得被赞扬的艺术。”
Tim停下脚步，他们到了。
“我很期待。”他微笑着对身后的人说，“你所主张的艺术，你的画会是怎样的。”
Tim坐在靠窗边，画师都主张为了拥有更好的光线。他的左眼常常因过度光亮而刺痛，他真是讨厌那个“好位置”。Damian拿着颜料板晚进来一步，他看着Tim的位置不爽的咂舌。
“移开，你，”他指使身旁的女仆，“把他的位置调整到那个书架左前方30cm正好压住那条光的边线，再往前一些，然后把窗帘向左拉20cm。”他又调整了Tim看向他的角度，确认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他满意的微笑，这个位置让Tim也舒服不少。
“还会觉得光照伤你眼睛吗，Drake，我就知道那些老家伙会让你坐在那个位置。”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让Tim有些好笑，他的确讨厌那些教条。
Damian遣散了女仆，理由是她们的呼吸声会妨碍到他，真是个“好”理由，那些女仆们受了打击一样抢着离开又带上门。
作画的时间安静的出奇，Damian离他太远，瘦小的身型被画板挡的严实。远距离的好处是Tim还能不低头看见Damian搭在木凳边的脚。Damian上身挺的笔直，脚却不自觉地晃动着。那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、除了Tim这样无聊的人也不会有别人在意。
“Damian。”他突然开口，“你属于哪个家族？”
回应他的是沉默。Tim想自己问的不是时候，他不会回答。好消息是他也不被制止说话，这给他缓解无趣多了条途径。
“你的衣服和礼教都不像是普通人家。商人？商人不会放任你去绘画，他们没有这样的思想。那你至少会继承爵位、你的父亲会在子爵以上，我可不记得有子爵的孩子处在你这个年龄或有多的孩子…”
“让我来猜猜，不是Luther，目前的当家只有一个养子，Kon。”也是Tim的朋友之一。“然后是Kent，他们家的小儿子9岁，不过我听说比起学习他更喜欢马术。”而且前两天才从马上摔下来，他和Kon一同看望过。“接着是Wayne，我记得Bruce Wayne伯爵只有两个养子，一个27还有一个19。不过新消息是他有一个年幼的私生子……”
Damian仍一言不发，脚却不再晃动，Tim将其理解为心虚。
“Wayne伯爵没有结婚，他的私生子到现在都没有在社交宴会上露过面，Damian——”他故意拖长尾音，“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？他的那个私生子的母亲是怎样的货色，会是那种街区上出卖身体的女人吗？又或者某个恰好被选中的幸运的女仆，会是某个私定终身的贵族小姐吗？Bruce Wayne的情人是个不小的数字啊……Damian？”
Tim看不见画板后少年的表情，他也没有出声。
“……结束了。”
Damian冷不丁地一声让Tim一颤，Damian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不满和愤怒。
“明天我会来铺色。”
Damian收起笔，他提着半身大的画板就出门，没等Tim继续说下去。他像是落荒而逃，车夫驱使马车离开后Tim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。反正他还会再来的，等一天再问也不迟。
第二天他没有等来Damian，管家说他们是在完成后才会交付工钱，也不是拿钱就跑，Damian也不希望自己会留下这样的名声。
“我的原因？…”
那天之后他再没有等来Damian，仆人去画室询问的结果是Damian曾被一辆贵族的马车载走，之后就没见他回来。Tim暗觉猜中，只可惜换来的后果是再难见一面。他说好的那幅画许是不能完成送到他手上，Damian必定被气到了，若再见面他可能会道歉吧。
此后Tim便不再想，两天后他将附Bruce Wayne伯爵的邀约至府上参加晚宴，为了庆祝Bruce的45岁的生日晚宴。届时他会公布那位神秘私生子的身份。Kon打算凑这热闹，他说Luther想借机抹黑Bruce的声誉。
“那个私生子的生母不详，Luther打算安排一个女仆过去演戏。”Kon手里有一封带有家印火漆的信封，“这是酬劳，能让那个女仆还清债务离开城市。”
“你想看戏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Kon少有的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，“最近太无聊了，在社交界搞个大新闻最后在澄清至少也要一年。更别提那还是Bruce Wayne，他的花边新闻从不让那些出版社失望。”
有一大部分的人都带着看戏的心情准时参加晚宴，Bruce Wayne的养子Dick Grayson端着他的笑容去回应来宾的祝贺。看到Tim他那精致的笑颜才松动，他这几天被折腾得没时间休息。
“Dick，看在我们2年多的交情，那个私生子什么样？”Kon搂着Dick的肩膀压低声音，指不定就有人在旁偷听呢，“透露一点，告诉你Luther那老头这次可打算搞臭Bruce Wayne的名声。”
“你说那个女仆？”
“…你知道？”Kon不记得自己还有对谁多讲过，Tim不像是告密的人，他不屑。
“那种小把戏早就被Al Ghul 家的人处理掉了。”
Dick是在昨天收到消息的，那种干黑活的家族处理事情干净利索，Talia绝不允许有人搞砸这次晚宴。
“你说Al ——”
Kon被Tim捂住嘴，他的声音有待控制。这么一想Tim也大致清楚Bruce的私生子为什么能隐瞒这么久，他和这个家族接触过，相当不好的回忆。Talia他曾听闻些消息，知道她有一个儿子，可没人告诉他那是Bruce的儿子。
“嘘，安静。”Dick拉着两个人退到一边，Bruce正领着他的儿子入场，正站在扶梯上。主角的舞台不需要其余的配角。
Tim再一次看见了Damian，他就站在Bruce身边，二人的容貌是那样的相似。Damian高傲的抬起他的下巴，不去注意那些人投来的各色目光。有了Al Ghul 的介入，这次晚宴顺利的结束。Damian也不再是Damian，他是Damian Wayne，Bruce Wayne伯爵之子，真正能继承Bruce伯爵之位的Wayne家下一任家主。在他还是那个为自己画像的少年时，Tim想起自己曾对他说的话，那太糟糕了。
“Tim Drake。”
那些贵族总算愿意不再围着Damian后，Tim走去Damian的面前。他的父亲Bruce站在Damian身旁，向他微笑示意。
二人再一次对立的站着，不过这一次先开口的是Tim，而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得回应。
“……Damian。”Damian握住他的手，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名字，“Damian，Damian Wayne。”
没人知道Damian这样重复自己的名字是为什么。
因为对方是Tim，Tim Drake。
Bruce同Damian介绍了Tim，称赞他是个优秀的学生，将来二人该多交往，维持家族间的和睦。Damian点头，眼里一如初见时的不屑。Tim尬笑一声，礼貌的回复后便离去，Damian不想见他。
至临走时Kon惋惜的叹了口气，他期望的大戏没有如期上演，同样感到不爽的人还有他的养父、那位主谋者。Luthur挂着他虚伪的笑容和Bruce攀谈，反复地强调Damian的可塑性，让外人看来都以为他们交情厚重。
“明天去打猎吗，放松一下。”
Kon向Tim问到，不用猜都知道Luther这两天会是怎样一幅模样，他可要早些跑掉。
Tim点头回应，随后坐上马车。
等马车开始行驶他才开口：“你不应该待在宅邸吗？”
今日宴会的主角Damian靠在他身旁，头枕在Tim肩上，这个身高恰好合适。
“你很累吗。”Tim留意到对方气息不稳，“你睡一会可以，但我要怎么解释把你带回去？嗯，Damian。”
“……画。”Damian为了宴会的事和Dick一样忙得够呛，站在Bruce身侧糊弄完那些贵族让他精疲力竭，“你的肖像画还没画完。我说过，一个星期…”他就要睁不开眼，“我一定会画完的。”
“我怎么可以让Wayne伯爵家未来的家主给我画像呢…家主阁下，我以为你会更年长。”那是Damian初见时对他讲过的。
“Damian…你可以，不用姓氏来称呼我……”
“让我，睡一会，你这个停不下来的混账……等我醒了再算那天的——”
Damian不再说话，他低垂着头，脚不自觉的微微晃着。Tim看向窗外，还要有一段时间。他将Damian身体又往自己身上靠了些好让他睡的安稳，等他醒来要有一堆事情去结算。不过当务之急是给Bruce写一封信，相信伯爵阁下是不会介意他的小儿子借宿在Drake府上。就算不同意那也无法挽回，明天又要听Bruce的训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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